第(3/3)页 来宾们再度惊哗出声。 景安和景夫人对视了一眼,转而齐齐看向儿子。知子莫若父莫若母,直觉告诉他们,儿子不慌不忙,应早有防备。 夏夕平静地看着这出荒唐的戏码,照眼下这情况,她与景尧的婚礼眼见得要变成一场天大的闹剧了,景尧的宠妻人设只怕是崩塌了。 可越是这种时候,她竟越相信他。 “我相信你。”握住他的手,夏夕使着重力,表示自己立场坚定。 在这种场合,景尧最怕的就是心爱的女人会因为误解而拂袖而去。 此刻,能得到她的认同,他很是欣慰,漂亮的眼睛里盛着感激和欢喜。他轻抚了一下她的脸颊,转头看向台下那骚动的来宾,目光一点一点变得肃然。 “大家很想知道真相对不对?我也想知道,到底是谁在坏我名声。既然事情都闹得这么大了,我总得自证清白一下,请稍等……”他看向一直守在边上的老江,淡淡问了一句,“情况控制住了吗?” “根本控制住了。”老江一边回答,一边把手机递给了景尧。 夏夕凝神看着,眼皮莫名跳了两下:他这是又要有惊人之举了吗? 今天这场婚礼,来了有两百号人,现在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景尧身上,但见他目光一闪,忽冲台下景老爷子那边深深鞠了一个躬,景爷爷和卓爷爷坐在一起,两个老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。 “爷爷,世上很多事不是我愿意让,就可以不受逼迫的。有些人不得到惩治,那么他永远会肆意妄为。我接下去做的事可能会伤您的心,我想说的是,这不是我愿意看到的,但他们欺人太甚,我必须予以反击。” 话意深深带有玄机,就像是在打哑谜。 旁人自是听不大明白,但是景老爷子目光闪了几闪,意会了,稳稳接话鼓励道:“孩子,不管你做什么事,爷爷都支持你……” “谢爷爷……”景尧又鞠了一个躬,随即操作起手机,“小叮当,让他现出原形……” 指尖一滑,大屏幕上突然一闪,跳出另一个画面,同时有个稚气的画外音响了起来: “这里是医院,住着一个重症患者a。 “清晨5点,有个伪装成护士的神秘人悄悄潜入病房,给a注射了镇定剂,和a的保镖们说a病危,他们把a推进了急救室。 “清晨5点05分,a的主治大夫赶至急救室,发现a已经神秘失踪。 “5点06分,有护士进入另一间病房,病房内住着两个人,一个是病童叫若若,一个是病童的妈妈b。护士告诉b:a失踪。b忙去帮忙找,只留下病童还在沉睡。 “5点30分,病童醒来,哭闹着跑出了房间,由保镖抱着找妈妈。 “5点50分,病童和保镖走散,被一个蒙着脸的女人抱走。 “6点,病童妈妈b接到电话,电话内容:约见……”附上一段对话,大致内容是,要敢不来,后果自负。 “6点40分,b乘车到指定地点,和b见面的人是……” 画面给了一个大大的特写,一个年轻男人穿着一件黑衬衣,戴着一顶渔夫帽。 t台下顿时响起一阵惊呼声。 “怎么是他?” “这……这不是景弗先生的助手吗?” “没错,是小弗爷的助手阿观。” 伴着议论声,所有人的目光纷纷看向就坐在景老爷子不远处、面色异样平静的景弗——此人是景老爷子第三子。 同时,画面里传出了一段对话。 b怒问:“你们抓我女儿到底想干什么?” 阿观:“想麻烦你录段视频,录得好,我们把孩子还给你,录得不好,不好意思,你只怕再也见不到她了。” b气得想上去打人,却被人推开。 阿观冷笑:“如果你再敢动粗,你女儿也不会好过。” b气得浑身发颤:“说出你们的条件。” 阿观:“只让你说一句话,一边哭一边说‘景尧,你不能那么没良心,你说过的,你会对我们娘俩负责一生一世的,你说过的,你会把若若宠成小公主的……你怎么可以把她说成干女儿?怎么可能?’记住了,演得逼真一点。” b瞪大眼,倒吸着冷气:“你们要黑景尧?若若根本就不是景尧的女儿,我为什么要这么说?” 阿观:“你只要说了就可以见到你男人还有你女儿,你要不说,不好意思,这辈子只怕再也见不到他们了!” 这段话出来后,真相立刻大白,原来刚刚被放出来的控诉竟是人为逼着演出来的。 在来宾此起彼伏的惊讶声中,大屏幕跟着一闪,一个漂亮女人跳了出来,竟是景媛——景尧的堂姑姑。 她一脸吃惊,不敢相信地瞪着某人,叫道:“搞死景尧,你真要这么做?” 下一秒,另一个声音传了出来:“对。” 哗的一下,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落到了景弗的身上,也有人吃惊地打量起景媛。 很快,景弗也出现在了画面上,两个画面被并列投放在大屏幕,看上去是用两个摄像头拍下的。一个从景弗的角度拍的,一个是从景媛的角度拍的。 然后,第三个画面被投放到了前两个画面的下面,形成倒“品”字形,画面里,景弗和景媛都在。 所有人都看到,景弗坐在沙发上,跷着二郎腿,冰冷地在撕照片,照片上的人有傅湘凝,也有景尧,更有景安,而他脸上尽是阴森的寒光。 他冷冷道:“当年就是因为傅湘凝,我妈才惨死的。我妈一辈子背负小三之名,死了就合该葬在外头,无声无息,被人嘲笑。我呢,再怎么努力,老爷子都看不上我。他的眼里只有景安。现在,他只看重景尧那臭小子。他早该死了……现在只是搞烂他的名声,景家的当家人,他有什么资格当?这些年,我为景家任劳任怨,他干了什么?老爷子偏心得也太离谱了……” “我觉得应该慎重。”景媛一脸冷静,“景尧如果真有那么好对付,他不可能年纪轻轻就成了大律师。” “你以为我会怕他?”景弗轻蔑一笑,“还是你对景安余情未了?景媛,你别忘了,他对你根本不屑一顾,心里只有那个姓傅的。如果不是为了保护那个姓傅的,七年前他就会把你送进牢里。请你记住了,傅湘凝的二胎是你让人弄没的,据我所知,景尧一直在查小时候他被谁绑架了这件事。那时他小,不记得很多事了,如果他记起你就是当年拐走他的人,你觉得你还能有好日子过吗?” 景媛面色一寒,拍了一下桌子,恨恨道:“别跟我提那些事,我这全是上了你的当。当年我是鬼迷心窍,为了填补那点亏空,不仅害了云錾和云雅,还弄丢了景尧。我早后悔了……” “滚,别事后当好人,这么多年了,你一心想干掉傅湘凝取而代之,今天有脸说出这种可笑的话?”景弗眯着眼讥诮,还吐了一口口水。 景媛也是有脾气的,转身要走。 “坐下。”景弗命令着。 “我为什么听你指挥?” “因为你和我同在一条船上!” “你的计划我不感兴趣。” “可你没有选择的权利。”景弗站了起来,指着要甩手离去的景媛,威胁道:“景尧的婚礼,我不允许它顺顺利利结成。现在我手上有不少资料,可以把他搞死。就算不能搞死,也能把他搞烂。我要你帮我。如果你不帮我,你那些破事,就会传得人尽皆知。” 景媛的步子顿时刹住了,半晌,她转头,一脸平静地反问:“杀人放火的事找别人。” “放心,没这么严重……”景弗见威胁住了她,笑得很得意,“你在医院有熟人是不是?帮我把人送进去。我打算从医院带走两个人。放心,这一次我不会搞出人命。只是想把婚礼搞砸而已……” “好,那我最后帮你这一次。以后你别再找我。”说完,景媛直接走人。 紧跟着,助手阿观走了进来,景弗阴阴道了一句:“一切按计划进行。” 阿观点头:“是。” …… 一番惊心动魄的对话落下,真相跟着浮出水面。 夏夕看得极度震惊。 关于景家的事其实她知道的并不多,但做了景家媳妇这么几个月,耳朵里多多少少还是听到了一些景家的旧事。 比如有关景弗的事。 有钱的男人,难免会有一些荒唐事,景老爷子也荒唐过,曾在年轻时在外惹了风流债。这个景弗虽排行老三,可实际上他不是原配所生,而是外遇的产物。 这事圈内人都知道。当然,有钱人有一两个私生子私生女也是极正常的事。 当年景老爷子出轨后及时承认错误,和外面的人断了个干净,回归了家庭,但儿子毕竟是儿子。为了让儿子能有一个良好的教育,他到底是把他带回家养在了膝下。 景弗为了得到父亲的关注,自然事事想做到最好,做父亲的也很爱护他。但在公司大权上,景弗始终没得到重用,一直输景安一筹。 至于他母亲胡夫人,当年之所以会死掉,却是因为她跑去找景老夫人闹事,傅湘凝正好也在,为了保护婆婆,二人扭打在一起。 其间,傅湘凝一不小心把胡夫人的包给扔进了河里,不巧的是包里有胡夫人从不离身的药物。胡夫人被赶走后,在路上因为突发心脏病,没来得及吃药,一命呜呼。 说来,这绝对是一场意外。 夏夕曾听景尧提起过,说景老爷子为了表示弥补,分了景弗一些实权。可即便如此,景弗仍对傅湘凝抱着极大的不满。 景弗会对傅湘凝不满,夏夕可以理解,但她没料到,他竟如此憎恨傅湘凝和景尧。 至于景媛的事,夏夕直到今天才知道——叔公收养的这位堂姑姑,原来对她公公曾有过男女之情,并且还因为求而不得而伤害过婆婆。不光制造了景尧和云雅的绑架案,还弄死了婆婆的二胎,至婆婆失去了生育能力,而且听他们谈话,夏夕觉得七年前景安神秘失踪七天的事,也和他们有一定的联系。 并且,景安似乎是为了保护景媛,所以放弃了深入调查卓樾的失踪案。 总之,这些皆是见不得人的丑事,如今全部公之于众,景弗和景媛颜面尽失不说,景家也会受到损害——怪不得刚刚景尧会向景老爷子说那番话。 想到景家这两位曾害婆婆失了二胎,夏夕不觉望向了婆婆——婆婆突然有些失态,眼底皆是惊色,而公公则扶着她,神情显得讳莫高深。 夏夕正暗自琢磨着,台下的景萱当场就发飙了,她直接冲上去,失控地拎住了景媛的头发,痛彻心扉地叫着:“还我云錾!还我云雅!你这个恶毒的女人,你太可怕了,你害我了一辈子,你害了我一辈子!” 想想景萱这一生,本该幸福美满,却因为某人的自私自利,悉数尽毁,混混沌沌地孤身过了这么多年,现在得知这一切都是一向与自己要好的姐妹所害,她如何能不愤怒? 景媛浑身俱软,任由景萱叱喝,整个人就像失了魂一般。她知道的,今日毁掉的不是景尧,而是她和景弗,这叫自作孽不可活。 眼见现场乱成一团,景老爷子当机立断,很权威地下达了一句命令:“景明,拉住你景萱姑姑,老二,让人把老三和景媛控制住,送去警局……” “是。”景明立刻冲出去抱住了情绪失控的姑姑景萱。 景平——景尧的二叔,带上保镖欲把景弗和景媛带下去。 就在这时,宴会厅外有几个刑警走了进来,将景弗和景媛给围了起来,带头一个扬了扬手上的证件:“警署的,我们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景弗先生和景媛女士和几宗绑架案有关,现在正式逮捕你们,你们有权保持沉默,但你们所说的话,将成为呈堂证供。” 此时此刻的景弗,终于露出了慌乱之色,他本以为自己做得很天衣无缝,结果早已被人盯上。这一仗,他一败涂地。 他缓缓站了起来,目光森冷地望着t台上的小侄子,怎么也想不到,他会着了他的道。 景尧放开夏夕一步一步走向他,神情冷淡:“七年前,你协同外人关我爸整整七天。我爸顾念手足情,没有找你麻烦,你倒好,现在又想来害我。既然你想伤我害我,对不起,我不会坐以待毙。”他要么不反击,要么一击而中。 “是我小看你了。”景弗咬得牙齿咯咯作响,双眸泛着幽冷的光,看向静立在t台上的夏夕时,忽又诡异地笑了,“娶自己的准嫂子为妻,景尧,你对得起卓樾吗?夏夕,你一定还不知道吧,卓樾还活着,景尧为了把你娶到手,瞒得滴水不漏,他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。今天你该看清了。” 一句惊人的道破,又一次引来一片惊讶声。 如果说景弗和景媛的暗箭伤人,只是令夏夕觉得愤怒,那么这句“卓樾还活着”,却实打实地刺到了她的痛处。 夏夕本来很沉静的面色逐渐变苍白起来,目光慢慢落到景尧略显惨淡的脸孔上。景尧的眼神跟着起了一些不一样的涟漪。 下一刻,他却走回到了她身边,静静地说道:“夏夏,有位贵客,本来今天他只想当一个普通来宾,为你送上祝福,但现在,他想过来见你一面……” 贵客?谁? 夏夕的心脏“砰砰砰”地跳了起来。 下一刻,景尧拨出一个电话:“进来吧!” 宴会大门被推开,夏夕往那个方向望去。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黑衣保镖,他手上抱着一个一脸惊慌的女娃娃,这女娃娃正是刚刚大屏幕上被曝光的孩子。 紧跟着,一个清丽的蓝衣女人推着一个坐在轮椅里的男人走了进来,女人正是侠秋,至于那个男人…… 夏夕灼灼地盯视着,目光不由自主停在那个男人脸上。对方面颊瘦到惊人,一边颧骨严重突出,眼窝深深内陷,额头尽是抬头纹,左脸上有两道狰狞的疤,丑到令人害怕,可是,一股强烈的熟悉感却肆意袭来。 哪怕他毁容了,哪他变样了,可那温柔的眼神,并没有改变,那般专注,那般深情…… 夏夕双耳嗡嗡作响,脚下发软,很想冲过去,很想仔仔细细看个清楚,怀疑是不是自己认错了。 “夏夕,小景,祝你们百年好合,永结同心。” 当他来到她面前,当他微微一笑,一个沙哑的声音从他唇间溢出。 是他——朱耀? 不,他不是朱耀,而是卓樾。 原来他早已经被救回来,并且还和她见过面了,可她没认出他来。 夏夕一把捂住了嘴,眼泪顿时盈满眼眶。 “今天,你们是主角,我本不该喧宾夺主,但有人居心叵测,把我和我女儿劫走了,给小景设了局,误会因我而生,自然得由我来解……” 女儿? 夏夕感觉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,目光不觉转到了保镖抱着的孩子身上,那……竟是他的女儿? “诸位来宾好,我是卓樾,这是刚刚视频里出现的孩子,叫若若,是我女儿,也是景尧的干女儿,为消除误会,特此加以说明。今日是我弟弟景尧的婚礼,吉时不宜延误,先观礼才是首要之事。关于我的事,在此不多加说明,来日,我们卓家,还有景家,会联合召开一个记者会。现在,我想把现场交还给这对新人,还请来宾们把刚刚不愉快的经历暂抛脑后,给予这对新人最真诚的祝福……” 卓樾不急不慢地宣告着,沧桑的声音无比平静,说罢,他看向夏夕和景尧:“继续吧!侠秋,推我下去,把这里还给主持人,所有人的目光请放在新郎新娘身上,谢谢……” 侠秋立刻将他推了下去,保镖带着孩子跟着退下。 事情演变到此,来宾们对于这场婚礼能不能继续下去表示很怀疑——很多人知道新娘子夏夕和今天这个神秘来宾有着耐人寻味的关系。 尤其是姥姥、夏誉,还有韩筝和陆嫣然,以及来自海县的街坊,他们太知道卓樾对于夏夕意味着什么,今天是她的大喜,本该欢欢喜喜,可是他出现了,她心里会怎么想? t台下,警员把愤愤不平的景弗和景媛给带走了,景萱则被景明带去了休息室。 “好了,好了,刚刚我们的节奏跑偏了,现在回归正题。请新娘子和和新郎官站好了……” 苏桓连忙出面圆场,拿话筒的手直冒汗,就怕新娘子一怒之下调头就走,那么景尧就会成为头条笑料,明日,景卓两家的股市可能会迎来重挫。 “夏夏……”景尧只轻轻唤了一声。 这场变数早已脱离他的掌控,但这样也好,借这个机会,公开卓樾还活着的消息,于他何尝不是一种解脱?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,瞒得了一时,瞒不了一世,总有一天她会发现,会生气,现在这样,他至少可以做到坦荡无欺,不管她做出怎样的选择,他都能接受。 夏夕转过头,脑子里乱哄哄的。台下的窃窃私语她听得不太分明,但她知道,所有人都在静观其变。接下来,她任何一句话,一个举动,都会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。 “好。”夏夕凝神聚气吐出一字,注视着景尧,“我们继续。老苏,开始吧!” 没有恼怒,也没有落跑,更没翻脸,事态没有往不可收拾的方向发展,而是按着原来设定的婚礼轨迹进行了下去。 景尧目光闪闪,露出欣喜之色。 苏桓跟着松了一口气,言归正传:“所有人都知道,在民政厅登记时候我们得宣读一段誓词,那是民政局给准备的,千篇一律,结婚时又得来一段誓词,问新人们,嫁谁谁谁为妻,娶谁谁谁为妻,你愿意吗? “我以为,这样的形式太过俗套,今天我们就来一段不俗套的。 “接下去,我把读宣誓词这个环节交给新郎新娘,请他们用最发自肺腑的语言来表达自己对这段婚姻的意愿。请大家掌声鼓励。” 他率先鼓掌,同时有人把话筒递给了新郎官。 景尧和夏夕相对而立,他看着神情平静的夏夕,无法猜透此刻她内心所思所想,但有些话,他觉得自己必须说一说。 “十七年前,在没有遇到你之前,我的人生是一片黑暗,遇上你之后,我对生活有了不一样的期盼,那时只知道想依赖你,那种感觉无法割舍。 “十七年后,在没遇到你之前,我的座右铭是保护弱小,但事实上,我并没有舍生忘死想要保护的人、等我再次遇见你,我终于知道,你就是我想要一直守护的人,往后余年,我想守着你,也渴望你能永远守着我,过完这既短暂又漫长的一生。 “在你寂寞时,我愿变成一个小孩子,带给你热闹;在你烦恼时,我愿做个倾听者,带给你欢笑;在你遇上困难时,我愿做你的铠甲和利刃,保护你的同时,可以为你冲锋陷阵,和你一起面对生活赐予的磨难;在你开心时,我想分享你美好的点点滴滴,让每一天都过得有意义…… “夏夏,在你面前,我只是一个简单的男子,可能还挺幼稚,还是个坏孩子,未来,还请你包容我的小性子,陪我走过每一段有风有雨的小日子。 “夏夏,做我太太,你愿意吗?” 这番话,不是事先写好的文案,景尧娓娓道来时,平淡中自有千万柔情,如此告白,自引得女性来宾们暗暗艳羡,男性来宾们则在感叹:英雄难敌美人恩啊…… 夏夕纷乱的心因为他的话一点一点沉下来,心思也越来越明净。在所有人的注目中,她要来另一个话筒,极冷静地作了回应。 “每个人都会有过去。过去,有美好的回忆,也有悲伤的记忆。美好的回忆,会令人恋恋难忘;悲伤的记忆,如果不放下,会让人走入穷途末路。 “从大学毕业到走上社会,我再也感觉不到生活的激情,似乎存在这世上仅仅是为了责任,为了让身边人更好的活着,至于自己的感觉,变得越来越不重要。 “我以为我不会再爱人,是你一次又一次,舍身忘死的守护,让我感受到原来我竟然这么重要。原来走出过去,面对另一个人的全心全意时,是这么的美妙。 “我知道我很平凡,我也知道我很渺小,我更知道,很多人想在今天看到我们不欢而散,让我们成为餐前饭后的谈资笑柄。 “我和你,于十七年前因缘际会相识一场,后来缘去,各归其位,各有生活,分别日久,思想和习惯上难免会有差距。其实我一直在担忧这种差异会困扰我们,可是如果不曾尝试就放弃,那也失败了。在我看来,努力磨合才能创造出自己想要的生活。 “景尧,我不是完美的女人,可能还很偏执,未来,不管是生活上还是工作上,如果我们产生了分歧,还请你多多包涵,做你的妻子,我很荣幸。那你呢?你愿意娶一个满身缺点的平凡女人,一辈子不离不弃吗?” 她的回应也字字出自真情实意,并没有因为刚刚的变化而改了想法,反而因为别人的蓄意破坏,而铁了要和他相知相守一辈子的心。 景尧目光闪亮,一字一句说道:“你在我眼里,从来就是独一无二的女神。” 苏桓立刻鼓起掌,插进一句:“这是我听过得最感人的爱的告白!来吧,请这对有情人互换戒指。” 花童送上婚戒,二人在来宾的掌声中互换戒指,然后,新郎官低下头,当着所有人的面,狠狠吻了新娘子三分钟。 漫天的花雨,来宾们在吹着口哨,肆意叫着。 陆嫣然很欢喜地附和着,还尖叫了好几声。 韩筝却悄悄看向淹没在人群里的卓樾——他显得安静极了,轻轻地鼓掌,眼底闪着点点笑意,也流露着若有似无的感伤。 韩筝的心,钝钝地疼着,感叹命运真的是太爱捉弄人了——这份爱情,竟就这般错过了。 第(3/3)页